“请了!”贺重宝一声喊,三尖两刃枪又到。
这番厮杀,寻常人平生安能见到,两军人马早就看得呆了。
十几回合,只看见:一条蛇矛,如龙腾,杀气缭绕都是云。一杆刀,好似猛虎,獠牙狰狞。一员番将,围住一条汉人英雄,翻江倒海看平生;豹子头战犹浓,饮尽百年胡人雄风。
一番厮杀,好似蛟龙出水,又胜猛虎出林。一个要扬汉家威风,一个要夺炎黄苗裔。好端端两个不忿,怒冲冲一个奋勇,走马灯似转绕,眨眼平地起风。
再杀了几回合,贺重宝回身一枪,又要取林冲胸口。
林冲霹雳般大喝,突兀拧身,恍如豹子甩头。竟将贺重宝刀杆抓牢,喉头格格而响,一身骨骼都在炸裂。贺重宝只觉有千万好汉与他拔河,马背上坐不得,掉头载到下来。
恍惚间竟将怀中的书信遗落在地,也为察觉。怕林冲追来,夺过一匹无主战马骑了逃跑。
那林冲,并不就此罢手,将夺来三尖两刃刀使些力气抡圆,望定贺重宝背上落下。亏得贺重宝闪避及时,夺过了要害。不过大腿上也挨了下,血流如注。
“撤!”炸裂一般疼痛,贺重宝几乎昏迷,附身马鞍飞身便走。管甚么驸马,管甚么建功立业,早早躲避汉人杀神最是要紧。
一见主将逃跑,那些辽兵也跟着逃窜。
林冲正要命令裴宣追击,却见裴宣拿了一封书信,面色沉重。正是贺重宝遗落的书信,驸马太真庆胥的军令。
“哥哥!不好!”裴宣匆匆看过,急忙把信递给林冲。
林冲接过看了,脸色一白。“呷……王伦哥哥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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