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忠这个老东西,最后还是偏心他儿子!我嫁给他这么多年,你喊了他‘爸’二十几年,顶不上他儿子一个屁有用!”
毕蓉恨得牙根疼,哭红的眼睛里涌动着愤怒的狠光,眼皮下还印着厚重的黑眼圈。
听了这话,傅楠的脑袋清醒一半,“妈!你还在记恨白天的事?我爸又和你说什么了?”
毕蓉绝望的合上眼皮,似乎在用力的克制住内心复杂的情绪。
三秒钟的沉寂,她将自己苦苦哀求、却被傅靖忠一顿训斥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傅楠。
“你爸……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傅瑾年,他压根没把我们当成自家人。关键时刻,这个老东西心里只有他儿子,哪怕咱们母子流落街头,他都不会出手救一把。”
毕蓉咬牙切齿的嘀咕着,抬起手,擦了下眼角滚落的泪滴,憔悴的脸颊露出失望又愤怒的复杂神情。
傅楠见状,拿了两张纸巾递给毕蓉,脸色凝重,“别哭,妈你别难过。”
“你放心,凭我的资质和学历,我去外面找工作没问题。现在,咱们以退为进,我先去找一份经济管理的工作,将来再找机会杀入傅家的公司,等时机成熟,将傅瑾年拉下马。”
毕蓉摇摇头不同意。
她等不了那么久,关键是傅瑾年过于强大,让毕蓉的心里没底。
“别异想天开了,咱们浪费那么多钱,买来股份,都没能扳倒傅瑾年。再等个三年五年的,傅瑾年的势力不断增长,当他盘踞在魔都的每一家公司,你拿什么斗争对抗到底?”
傅楠沉默了。
片刻。
他黝黑的面庞露出烦闷的神色,“那你说怎么办?现在公司里没有一个人支持咱们。傅瑾年把所有投票给我的董事成员,都给撤职了!”
傅楠心烦意乱。
费劲力气谋算许久的总裁之位,就这样从手边溜走。傅楠比谁都上火,比谁都不甘心。
毕蓉深深的抽了一口凉气,将怒不可遏的情绪慢慢压下去,眼睛里涌动着阴狠绝情,她想到一个绝好的办法。
“傅靖忠,活不长了。”
傅楠怔愣了一瞬,“妈,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爸他的病情恶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