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笑道:“不用管他们,咱吃咱的……”
张恒笑道:“得,他们一来,一锅饭就没了。”
季老爹听了咋舌,好家伙,一顿吃这许多,这成本,啧啧……
“这吃的也太快了……”马大夫道:“咱上桌才刚倒上酒,他们倒好,饭已吃完了……”
“这就叫风卷残云……”张兴柱笑道:“离沉稳的年纪还早着呢。”
马大夫哈哈大笑,道:“少年不识愁滋味,到咱这年纪,一顿饭能从天亮吃到天黑,到懂这些的时候,就知道什么叫愁喽……”
“来,来一口,”张兴柱道:“发什么诗兴呐,喝酒是正经,亲家,来,来一口,咱吃咱的!”
季老爹举了杯子,笑呵呵的在一块喝起酒来。
五个男人就是一场吹牛的戏,只有王安平和大牛不喝,吃完了饭,一个到张融融身边说话去了,一个则去黏着大妮,帮着干活。
月上梢头,屋里依旧热热闹闹的,等一席结束,张强和张恒把季老爹和马大夫送回家去了,这才回了家来。
张融融看他们兄弟二人坐在堂屋里醒着酒,外面天早黑尽了,偶能听见秋天寥寥的蝉声,但基本已是强弩之末,它们活不了太久,一场寒流,只怕再也听不见了。这也说明夏天已彻底的过去!
张融融道:“咋还不回去睡?!”
“就是想和姑奶奶说会话。”张强笑道:“马上就到日子开业了,心里感慨万分,要是没有姑奶奶,哪有张家今天?!”
张融融笑道:“如今连强子也学会甜嘴儿了?!听听,你家男人会不会说甜口?!以后你可再不兴说他不会说话。”
李氏听了,便笑,脸也微微红了,啐了一口。
这玩笑也只有张融融是长者能开,而且是女长者才能开,像家里男丁,或是未成婚的都不合适接话,公公就更不能了,至于大妮虽成了婚,也不合适接话,没有小姑子能调侃嫂子的。
张强听了也红了脸。张恒只嘿嘿笑。
“不开玩笑了,你们既在,我跟你们说一件事儿,”张融融将王安平拿回来的布拿了出来,道:“看看这料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