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亲戚间用这个来往送礼,算是真的很重要的亲人才这么做了。不然这玩意收成了,等晒干了,磨成玉米碎,不拘是卖了,还是自家吃,都是好东西啊。因为种的少,才稀罕。
王安和便去了,孙氏往大房那瞅了一眼,见小钱氏又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冷笑了一声。
隔壁的村人来串门了,笑嘻嘻的道:“听到安平的事儿,你家那个嫂子,脸都青了,那副相,都不能看!”
“可不是,”孙氏笑道:“自家亲弟,难道还能不去的?!安平现在毕竟是寄居在亲戚家,不好请我们的,若是在自家,少不得我这个当嫂子也张罗着办办席。”
这是往自个脸上贴金呢。村人也不拆穿她,见她是真高兴,便笑道:“那是,寄居亲戚家到底是不好请你们的。”
也乐得奉承,不过她来可不止是说这个的,而是低声道:“……你家大伯子是不是最近不咋着家?!”
孙氏心中一咯噔,道:“咋?!”
“昨儿,我家那口子看见王安福到隔壁村里去了……”那妇人低声道:“他还看了看,那方向,好像是隔壁村花寡妇家里,那寡妇你也见过,年轻,长的好看,就是命不咋好,丈夫一病死了……这么年轻,能守得住么?!”
孙氏心中一突,道:“真的?!这事可不是小事,你可别瞎说!”
“哪能瞎说?!”村妇道:“男人可得看好了!一个看不好,就要在外叨肉吃,呸。你家那大伯子,怕是要有想头……”
“好家伙,”孙氏心中是又激动又刺激,心中有种隐秘的痛快,这些年一直被小钱氏给欺压着,心里积累了一腔的怨恨呢。巴不得要出事。她好看笑话,那才是真现世报!
村妇低声道:“不是我说,王安福是个心狠的,连娘都能这样差点饿死,我瞅着,他对亲娘都这样,对婆娘就能好了?以前是有老钱氏压着,有好处吊着,现在你瞅瞅,这头上没有人镇着,这不就有了其它想法了?!钱家庄的人也镇不住他了,听说,端午节都比去年少了不少礼……”
孙氏道:“这是要出事啊……这要是真的,这可真是笑死人了!”
哪里是笑死人,是要打死人喽。
村人的嘴,那是藏不住话的,再加上孙氏有意宣扬,打听,好家伙,经过一个下午,全村的人都听说了,除了王安福和小钱氏。
村人看他们家向来都是眼神怪怪的,因此二人也没疑心,只以为是因为王安平的事,小钱氏还狠狠的瞪了村人们几眼,骂骂咧咧的,道:“看什么看,他出息了,跟咱有啥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