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柱扫了这小子一眼,见他胆小的跟兔子一样,片刻离娘不得,简直无语。他也累极了,重新坐下来,吃了两大碗饭,才饱。
见两个儿子都看着他,张兴柱道:“你们姑奶奶来了,话我也跟你们说过了。别的不说什么,只一样,要像对自家奶奶一样的侍奉着。但凡有一点不高兴。拿你们是问。”
张恒笑道:“爹三令五申的,我们还能不遵?放心吧。姑奶奶是个和蔼的。儿子心里只有更敬的,断断没有糊弄的心。”
张兴柱满意的点点头。
张强道:“表叔,爹准备怎么安置?!”
“过几天叫他到辅子里去,学学手艺,将来也能有个手艺傍身。我虽将自个儿当姑的儿子看,可安平是姑的亲儿子,将来也是要靠他贴奶的心的。他的终生,我得包办。”张兴柱道。
这话一说,众人都是一静。
这也是说,不仅要把手艺传他,甚至将来还要给办婚事,里里外外的要花多少银子去,说亲是不花银子的吗?!
这心里都是苦的不行。却没一个敢顶嘴。
小妮红了眼,道:“爹,表叔这个年纪,与女儿一并在辅子里,这……”
张兴柱顿了一下,道:“他是表叔,差着辈份呢,你担心什么?!要是怕人嚼舌根,明儿你就回家来,跟你嫂嫂学学理家。最迟明年,你也该说亲了,早晚要嫁出去,慌什么?!”
小妮差点能气死,一个外人来了,倒叫她回家来了,本就不富裕的小门小户,又不是大家小姐,说什么理家不理家?!在厨房干活也叫理家?!
还要把她嫁出去,搁着她现在就已是成了外人。
小妮心里委屈极了,眼泪马上就落下来了,却不敢有怨恨,只一个劲的落泪。
张兴柱叹了一口气,看着小妮,本想说什么,最终啥也没说。
世间之事,本就难以圆满。罢了。
陶氏打了圆场,道:“爹,看姑奶奶好像没吃几口饭,可是不自在?要是在咱家不自在,就可成了咱们的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