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要一支吗?”司机也有点犯瘾,笑问。
以往段凛不抽烟,连闻到烟味都蹙眉,司机这两年跟着他,一直没敢当面抽。
这回好了,司机欣喜地接过段凛的烟,又自己摸出一个打火机,先殷勤地给他点上。
邵立看段凛咬着烟,俯过身,低眼,借火点烟。
接着靠回座,乳白色的烟气勾缕蔓延,绕过他淡漠的眉眼。
不知道想起什么,段凛微微仰了下颌,眉宇蹙起一瞬,喉结滚了滚。
凛哥最近抽烟抽得厉害,邵立心里急,但不知道怎么劝。
事情是从那天开始不对劲的。
邵立至今还记得,阮瑜出事那天,当晚段凛和阮瑜父亲在私人会所见了面。阮正平刚从医院回来,他是直系亲属,医生把什么都告诉了他。
阮正平走后,邵立进包厢,刚巧撞见段凛从眼前几张纸上抬起眸光。
那个表情他真的忘不了。
那一幕,段凛的神色是冷的,但曈眸漆黑,眼眶很红。
不像哭。红得像一把刀开了刃,刀锋割开皮肉后染上的那一线血色。
邵立又回想起刚才段凛在探视室里说的那两个字,心里直震。
他说
“求你。”
光棍节这天,阮软被周萱拖出了门,参加高中同学会。
同学会办在市内的餐厅里,十几个人吃完饭,又转场去ktv,喝酒唱歌扯皮。
中途阮妈给她打电话:“你少喝点酒,别回来又吐一屋,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