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让他去找活儿做,他就会说“镇上的男人大家都这样,又饿不死”,然后继续打牌打麻将。
现在家里就靠着阿珍去镇上的工厂做些手工活来维持生计,孩子也是带着去上班。
今天她的腰不舒服,便请了一天假。
现在的社会,女人既要上班又要带娃很正常,可是让一个女人养家、男人在家里吃喝玩乐就很不正常了。
过重的生活负担使得和张茉年龄差不多的阿珍看起来老了许多,相形见绌。
听完了阿珍的述说,张茉的心情格外沉重。
不过想想,或许自己并没有阿珍那么倒霉也说不定。
上门女婿,应该挺勤快的吧?
“张茉,你现在回来干什么?看望父母吗?”倒了一肚子苦水,阿珍忽然想起了自己只顾自己,都忘了问候人家张茉了,便不好意思地问道。
张茉微微一笑:“是啊,回家看看。对了,你一直住在镇子上,认识一个叫做杜金华的人吗?”
阿珍眉头皱了皱:“张茉,你干嘛问这个人?”
“哦。”张茉随口胡诌道,“我一女伴托我问问这人怎么样。”
阿珍很是沉重地摇了摇头:“他是阿昌的牌友,外表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可是也嗜赌如命。前段时间他和阿昌说他没钱了,准备去当别人的上门女婿,把那家人的钱骗点过来再说。”
张茉的心陡地一沉,她暗暗告诉自己,自己的爸妈一定不会看走眼引狼入室,不过她怎么也骗不了自己的心:“这人现在在哪里,你能带我去看看吗?”
“行。”阿珍立刻抱起自己的儿子,给张茉带路,“他现在一定在街道的麻将馆打麻将。”
带着忐忑的心,张茉跟着阿珍来到了麻将馆,果然看到了一个看起来十分老实的男人正沉闷地坐在角落的一张麻将桌上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