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五点多，家里的门被打开了，余白他爸回来了。
余白这个时间点正要去厨房做饭，从房间出来与他爸对了个正脸。
余三生穿着件黑色的t恤，裤子是半短的黑色中裤，脚上一双拖鞋，干干净净，连个汗渍也没有，怎么看都不像是刚从工地上干活回来。
“回来了？今天你们收工挺早的。”
余白当是什么也没看出来。
余三生看到儿子，眼睛闪避了一下，不过见儿子没有发现什么，他松了一口气，清了一下嗓子，说：“今天我把手扭了，你张叔让我先回来了，我休息两天再去他那里上工。”
他经过余白的身边，将茶杯放到餐厅的桌上。
余白闻到他身上浓郁的烟味，那种在棋牌室沾染的味道，他再熟悉不过。
他爸果然又去打牌了。
这离他上次信誓旦旦说要去工地干活才多久！
余白进了厨房，洗米，洗菜，开始弄晚饭，耳朵里听到他爸进卫生间洗澡的声音，他也仿佛无知无觉。
他妈下班回到家超了六点，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
一顿饭如平常那样，也没有什么话说，半途余三生大概是觉得无聊，又不能聊他牌桌上那点话题，便开始刷小视频，熟烂的各种音乐声充斥在餐桌上。
没一会儿，他就刷到了别人家孩子高考出成绩的视频，他像是突然才想起自家儿子也是高三毕业。
“你们高考出成绩了？”
余三生惊讶地问，他今天在打牌的时候也没听人说起，都不记得这个事了。
余白嗯了一声：“出了。”
李幸也抬了头，看过来：“哪天出的，你怎么没说，考了多少分？”
余白很平淡地报了分数：“693分。”
余三生眨巴了一下眼睛：“这分是高了还是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