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让他变得更疯狂,有如魔障。
此时的陆应如已经与当年的叶虞重叠,她们是一样的女人。
不远处就是枪架了。
只一眨眼工夫,陆怀川已经抽出了一把手枪,开了保险,枪口指向陆应如。他的食指已经放在扳机上,并且不受控制地微微抖动,随时有走火的可能。
“叶虞……”陆怀川的嘴唇动着,喊着眼前的人。
钟关白和Abe到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陆怀川与陆应如只隔了几步远,不说以陆怀川的枪法,任何人站在那样的距离都不会击不中。训练有素的保镖见情况不对,迅速跑上前去,虽然他们是陆怀川的保镖,但也必须阻止老板朝自己的女儿开枪。
可保镖离两人终究有一段距离,眼见情势危急,钟关白想都没有想就跟着保镖一同冲过去,同时喊了一声:“应如姐!”
陆怀川似乎被那一声叫醒了,他面前的人不是叶虞,而是陆应如。
枪口垂下了,朝向地面。
这像是一种投降,陆怀川投降了,陆应如是对的,他还是要那个大理石底座。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保镖放慢了速度,钟关白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钟关白在不远处冲陆应如招了招手,脸上泛出一个放下心的笑。
“父——”
只有离得最近的陆应如发现了陆怀川的意图,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在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一瞬间,陆怀川朝钟关白和Abe的方向举起了枪,子弹迸出的瞬间,陆应如几乎能听到陆怀川的声音,凉薄,古怪,病态,带着恨意,那于他而言,这是打了折扣的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