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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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在剧院门口。

晚上没有演出,剧院内一片黑暗,只有二楼的包厢与走廊还亮着灯,是季文台要剧院的工作人员留的。

贺玉楼和温月安还没有出来。

几十年过去,他们似乎有太多话可以讲,又好像根本无从说起。人生已过了大半,不知现在已经老去的躯体里,还有多少是当时的少年。

温月安的眉目还一如当年。大约是因为他不敢变,只敢把一生都活成贺玉楼曾要求的样子。

贺玉楼的轮廓也仍可以找出少年时的模样,可是从前那么爱笑的人,现在眉宇间已带着重重威压,眼神深不可测,再不苟言笑。

真正坐在贺玉楼的对面,温月安便喊不出那声师哥,他看着贺玉楼,从头看到脚,不放过每一个角落,如此看了许久,才轻声道:“你……我看看你的手。”

贺玉楼走过去,温月安顺着左手腕,一节一节地摸贺玉楼的指骨,每摸到一处伤痕他的指尖就抖一下,泪水从眼眶里滚出来,落在贺玉楼的手背上。

“从前,没有这般……”那些旧疤和变形,比他最后一次见时更可怖,温月安抬起头看着贺玉楼,“后来,你……”

一定还吃了苦,那份苦也一定更甚从前。

贺玉楼走到温月安的轮椅后,俯下身,去摸温月安鬓角的白发,他的动作那样小心,像是在碰一件可能会随时风化的文物。

确实,温月安就像一件尘封在他记忆里的文物,是不能轻易拿出来的。

他就那样站在温月安身后,一直没有说话。

“你……在看我的头发?”温月安缓缓道,“不好看。记得少年骑竹马,转身已是白头翁……莫要看了。”

贺玉楼看着那些白发,红了眼眶。

“你……听了阿白的琴,觉得如何?”温月安微微偏过头,去看贺玉楼的神色。

贺玉楼的眼神与手还停留在温月安的发根,像是要一眼将温月安的几十春秋看尽。

“……阿白他,很像你。”贺玉楼不回答,温月安便自己回忆起来,仍带着泪的眼底浮起一点笑意,语气低柔,淡若晨风,像怕惊扰一场好梦,“从小便很像……阿白小时候常惹祸,不肯练琴,长大了些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心却是极爱琴的。我见过最有天赋的人,便是阿白……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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