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了很久。
然后侧过头,把自己的脸颊贴上贺玉楼的嘴唇。
又贴了很久。
最后,唇挨上唇。
温月安听着贺玉楼的呼吸声,闻着他身上的味道,一直弯着身子。
相贴的嘴唇是干的,有些发凉的,只是单纯地贴在一起,没有其他动作。温月安觉得这是这么多天来他最高兴的时候,贺玉楼离他那么近,他高兴得忘了时间,忘了注意门外的动静。
忽然,一束光从门外照在他脸上。
“温月安你在干什么?”贺玉阁用气声喝道。
她之前也发现温月安似乎会在晚上进出贺玉楼的房间,不过不久就出来了,她原没当一回事,可是这次温月安进去了就没出来,她便跑过去看一眼。
这一眼,就看到温月安的嘴唇正贴在贺玉楼的嘴唇上。
等温月安出来,贺玉阁盯着他,压低声音一字一句地说:“你有毛病。”
她唯一庆幸的一点是,贺玉楼闭着眼睛,应该是在睡觉,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谈不上参与其中。
贺玉阁平日里与贺玉楼斗嘴归斗嘴,遇上这般事,自己人与外人便立马泾渭分明起来:“我们家骨子里可没带这套脏东西,你少去招惹我弟弟。”
她大概就是从那时候起,找到了一个讨厌温月安的正当理由。
温月安自小下苦功练琴学乐理,温月安被顾嘉珮格外怜惜,温月安一个外人却比她更像贺家的孩子,这些都不能算是理由,贺玉阁不承认。
温月安低声说:“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