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只有两句词。
月照玉楼春漏促
飒飒风摇庭砌竹
这页词的纸下还有字,密密麻麻,却看不分明到底是什么字。
温月安低头翻着钟关白的小时候的毛笔字册,道:“文台,你裱了字,不要告诉他。阿白心软,别人说什么,他都放在心里,舍不得让任何人失望。他的字是我教的,写得不好,我也喜欢。”
季文台没有答话。
温月安抬头一看,淡淡道:“只是顾敻的两句词。文台,不早了,回去吧。”
季文台没有抬手去揭那张宣纸,他退后两步,拿着要裱的那幅字,道:“老温,等他们回来,你跟他们一起来我家吃饭。”
温月安说:“好。”
季文台:“中秋也来。”
温月安:“中秋不来。”
季文台叹口气,“我走了。裱好给你送来。”
待季文台走了,温月安揭开上面那张宣纸。
最下面一张,满纸深深浅浅,只有两个重复的字。
玉楼
温月安看了一阵那两个字,又下楼去,拿出一盒录像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