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曲子是由圆号先开始,再进入缓慢的钢琴,接着加入长笛和弦乐。
钢琴声突然一沉,带起了主旋律。
这首曲子第一乐章很长,难度也大,第二乐章一进来就是激烈而急切的钢琴,弹到第二乐章中部的时候,钟关白眼前一黑,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重重扯了一把,突然一片空白。
乐队还在继续演奏,但是钢琴声却戛然而止。
钟关白的手突然抖起来。
台下只有很少的观众发现了异样,这时候整首曲子正好行进到弦乐组为主导的部分,没有钢琴也听不出太大异样。但是这阵气势辉煌的弦乐结束之后,应该马上接一段钢琴独奏的琶音。
弦乐组演奏完,钢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场上一片压抑的静默。
大颗的汗水从钟关白的额头上滚落下来,砸在琴键上。
场下发出一阵骚动声。
乐队指挥立马示意跳过那段琶音,直接进圆号独奏。
但是圆号之后还是一段钢琴独奏。
钟关白想尝试接上圆号,但是他脑子里什么都没有。
他的手指颤了颤,在键盘上按出不成曲调的几个音符。
整首曲子根本进行不下去。
乐队只好直接再次直接进弦乐组,直到第二乐章演奏完毕。本来应该由钢琴的沉重和弦将缓慢的圆号声带往激烈的弦乐中,现在少了这段钢琴,连接变得异常突兀,再加上前面诡异沉默里的几个音符,再没有音乐常识的观众都知道发生了演出事故。
指挥的询问的眼神已经很露骨了,场下的骚动变成了喧闹,有人在问到底怎么回事,有人已经开始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