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此时,如此简陋的地方,连霜凌看了都嫌弃得很,但尉迟瑾却住得十分自然。
也说不清楚心里是何滋味,苏锦烟有些难受,也有些心疼。
今日两人都毕竟累,吃过晚饭后,在廊下走了一小会儿,苏锦烟就觉得困了。尉迟瑾送她进房间,说好等她睡着再走,却不知不觉靠在床边睡了过去。
等耿青半夜敲门时,苏锦烟醒来才发现尉迟瑾还没走。
许是这些日子太过疲惫,尉迟瑾这会儿放松下来就睡的很沉,连耿青在外头敲门也没听见。他手臂压在脸下,被苏锦烟叫醒时,脸上还有些印子。
“怎么了?”尉迟瑾问,而后听见耿青在外头,才赶紧起身出去。
也不知说了什么,过了一会儿尉迟瑾面色凝重地进来,说道:“雁观县的流民又起暴动,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甚,我猜想那些人是想从雁观县找突破口。”
“锦烟,”尉迟瑾在床边蹲下来,拉着她的手亲了又亲:“我不得不去处理,或许要好几日才能回来,你在这等我可好?”
“嗯。”
苏锦烟虽然舍不得他这么快就走,但看起来尉迟瑾比她更舍不得,为了让他心无旁骛做事,她笑着宽慰道:“你放心去就是,我在这好好等着,你也要注意安全。”
尉迟瑾当晚就离开了府衙。
次日,苏锦烟吃过早饭后,就让人出去打听顺州的境况。昨日尉迟瑾只跟她说了流民暴动,但顺州现在到底已经严峻到了何种程度却还未知。
不过,很快就有人来给她解惑了。
霜凌在门口禀报道:“小姐,有个姓常的大人说想要见您。”
“姓常的?”
“是,”霜凌道:“他说是来找您商量米粮的事,这会儿在前堂等着呢。”
“好,我现在过去。”
这个姓常的官员就是昨天激动得想要跟苏锦烟谈话的那位,后来被尉迟瑾拦住了,他火烧火燎地等了一晚,天刚亮就迫不及待过来了。
见苏锦烟出来,常大人拱手行了一礼:“这般早来叨扰,还请夫人见谅。”
“常大人请坐,”苏锦烟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问他:“常大人可是为昨日米粮之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