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烟却没她这般烦忧,一个纪涵青罢了,若她的目的只是尉迟瑾,倒是没所谓。怕只怕她此来定城另有图谋。
过了会儿,苏锦烟吩咐道:“后日便是竞选之日,咱们提前将茶样给造办局送去,另外让张叔打探打探都有哪些人也参与了这次皇商竞选。”
与苏锦烟同样想法的还有许多人,都想打探清楚这次竞选的情况,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纪涵青也是如此,她寻了另外的客栈住下后,便赶紧见了王康义。
“你去打探打探这次竞选的情况,”纪涵青想了想,又说道:“尤其是汇源茶叶商行的,看她们的茶样是什么。”
“表妹,”王康义常年混在生意场上,对于这些暗地里的斗争颇是有心得,便提议道:“咱们要不要使些银子给造办局的人?”
纪涵青冷眼睨他:“表哥认为我会输?”
“不不不,”王康义赶紧解释:“我只是觉得有钱能使鬼推磨,咱们使些银钱,回头办事也方便些。”
这里的“办事”,自然是别有用意。
但纪涵青不屑,沉声道:“你只管按我说的去做便是,其他的不可妄自动作。”
“是是是。”
下午的时候,张叔就已经回来了。
“打探得如何?”苏锦烟刚刚睡了午觉起来。
张叔匆匆喝了半盏茶,然后禀报道:“小姐,这次来定城的商客非常多,光竞选的就有二十余家。其中东来商行、福临商行还有纪家的诚盛商行是最有力的对手。”
“纪家?”苏锦烟微蹙眉。
“对,”张叔解释道:“就是那个名满天下的纪大学士,纪家是书香世家,世代居于山东。家中也有些生意铺子,只不过纪家子弟从不沾手,而是交给了大房夫人娘家的侄子王康义打理。”
“如今王康义也来了定城,且今日老奴去官府时,那些人一听说是纪家的人,立即热情请了进去。老奴还有其他商行的人等了许久才得以进门,可见,就凭纪家的名声,造办局那些人多多少少都会给薄面。”
如此一来,纪家赢面最大,这才是张叔最担心的事。
不过苏锦烟却是想了另外的问题,纪涵青此来定城想必还真是冲着她来的。如若不然,一个世家贵女,为何要千里迢迢来这定城参与皇商竞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