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提醒道:“掌柜的您忘了?早就收拾出来给客人住了。”
苏锦烟与霜凌对视,皆无奈地摇头,正要抬脚出门时,旁边的一个男子便出声了:“兄台若是不嫌弃,在下将家仆的屋子腾出来如何?”
诶?
苏锦烟转眼看去,只见一个墨青锦袍男子,约莫二十五六岁的模样,眉目周正,身姿挺拔,扑面而来一股刚正不阿之气。
她迟疑地问:“您的家仆腾出来了,那他们住何处?”
那人笑道:“与我挤一间便是。”
出门在外,可没有挑剔的时候,有时苏锦烟也常常跟霜凌挤一间屋子睡觉。闻言,她作揖行了一礼:“既如?,便多谢公子了,敢问公子贵姓?”
“鄙人姓许,名储定。”
“许公子,”苏锦烟再次感谢:“今日多谢您施以援手,免我主仆露宿街头。”
她言辞略微夸赞,但态度却极其诚恳,这般一本正经的模样,倒是令那人好笑。
他颔首:“小公子请便。”然后带着仆从转身上了楼。
霜凌瞧了两人的背影,呐呐说道:“公子,咱们是遇上好人了啊。”
苏锦烟也笑,转身吩咐张叔将东西搬进客房。
宜县是江南小县,不算大,但因高家这场绣球招亲引得众人前来围观。次日,苏锦烟起身下楼吃早饭时,便听得大堂的人议论纷纷。
“听说高老爷愿拿出一半的家财当嫁妆。”
“噫!这一半得多少啊?”
“谁知道呢,反正是咱们老百姓吃喝几辈子都花不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