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音摇了摇头:“我理解,到时我会那样做的。”换成别人,要打错诏言,确实需要很重的手脚,也必然会重创诏言的元神,但这种事对安音而言,却是小儿科,就算诏言灵力再好,体质再特殊,也只是一把药的事。
安音把自己这次配的药的成分,重新分析了一下,看需要大多的分量才能有效。
为了怕到时药效不够,安音还让幽宝查了一下资料,确认影族对药性的抗性。
安音把准备工作做完,然后用仗着自己灵力好,同时共享了暮瑾言和秦戬以及孤鸾的意识,拉了个小群。
把刚才和诏言沟通的事说了一遍。
诏言不想别人知道他真的想法,但安音并不想让他背懦弱的锅。
因此采用这样的方法,让关键的几人知道诏言真实的想法,却又不让诏言知道。
暮瑾言出生就没见过父亲,对父亲的所知,只限于母亲清醒的时候说起的一些事情。
那时母亲抑郁症非常严重,即便清醒的时候,思想也十分跳跃,东一句西一句,只有几岁的他也听得不清不楚。
后来出事以后,和母亲断了联系,对父亲的所知,便出自舅舅的嘴。
但无论母亲和舅舅说什么,对他而言,对父亲的印象都十分苍白无力。
直到诏言被带了回来,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个男人对他而言也是陌生的。
后来虽然有了一些时间相处,但他不是能主动接近人的性格,而诏言怕被他们嫌弃,也是尽量的避着他。
他对诏言开始了一些了解,但他们父子之间横着一条无形的沟,谁也不想迈过去。
这时听着安音的话,他才意识到自己以前从来都不了解,甚至不想去了解自己的父亲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暮瑾言心里一阵酸涩。
眼眶一圈滚烫,觉得自己愧为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