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早点来?
是啊,她那几天明明觉得不安,为什么会觉得流寇不会乱杀人而没有立即赶过去?
为什么要来?
安意也想问问自己。
只要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在乎就好了,其他人的生啊死啊,和她有什么关系啊。
可那是春江蕙草啊。
不,是谁都不重要,不是吗?
安意按了按眉心,有点心烦。
“安意姑娘,你把我拉来,到底还要不要看病了……哎,你们别在门口堵着,麻烦让让,让我进去。”
“姑娘,安意小姑娘,不看病我就走了!”
“这不是镇上有名的少年郎中吗……哎,他在喊谁?”
“啧,什么记性,安意就是娃娃。”
“啊,还真忘了。她怎么把这位郎中请来了,不是说这位郎中难请得很吗?”
……
安意走出屋子,郎中站在院子里,村民们站在院子外探着脑袋往里瞧。
“病人在屋里。”安意也懒得理他们,把郎中往屋里领。
“也不知道蕙草能不能治好。”
“蕙草还有机会治好,但是春江……唉,造孽啊!”
“这死的死疯的疯,可怜了茵茵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