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玉贞显然也被恶心到了,丢暗器的功夫,还呸了一句“你住口恶心”
许仲开见言语干扰有效,立刻乘胜追击地开始了中年男子的油腻发言“玉贞,我知道你现下听不进去任何的话,但我对你的感情,都是真的自从你离开之后,我就没有娶亲生子,当初若不是师父强拆你我,你我又如何会走到如今的地步啊”
要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话完全可以直接被定义为真理。
这十年间,吴玉贞一直都在找许仲开,甚至午夜梦回,她一直都很想当面问问对方,为何会这么狠心她父亲收养他,教导他,他居然如此狼心狗肺究竟是为了什么,要屠戮她吴家满门
“好啊,那你用命来解释,你自裁,我就愿意心平气和地听你解释”
吴玉贞利剑一横,当她眼睛瞎了之后,她就不会再被男人迷惑了。这双眼睛瞎得好,十六年前,是她瞎眼看上了许仲开,活该她余生都只能活在黑暗之中。
正是这时,旁边还有一把幸灾乐祸的声音“对对对,若许大侠你果断自裁,小生会替你把你的苦衷告诉吴夫人的。”
说罢,黎望开始掰手指“一呢,你当初口口声声所谓倾尽家财铸造的黄金宫灯风铃,送与吴夫人作为新婚礼物,那叫一个真情真意啊,其实是私铸黄金、自己打造的,一本万利,手工费都是自己的,按心意来讲,它一文不值,还是件赃物。”
吴玉贞闻言一愣,没想到竟是如此
“二呢,你的好兄弟赵季堂倒是够义气,就是人太蠢,连顶罪都不会,其实你心里很憎恶他吧,所以即便将他带在身边十来年,也没叫他接触你最核心的生意,他现下在开封府牢房里,你却半点儿也不担心他,可见你这人,只会说些漂亮话骗骗人。”
吴玉贞听到此,却是冷笑一声,丝毫没有要同情赵季堂的意思,甚至手下的动作愈发凌厉,许仲开带着人见招拆招,又有黎望在旁边捣乱,难免叫他有些焦头烂额。
他正欲找方向突破,却听得那嘴臭的小子又开口“三呢,他当年灭你吴家满门,自然不是因为什么儿女情长,也不是因为喝醉酒不小心放了把火烧了吴家,而是因为你夫君段平回登州老家祭祖,发现了不该发现的东西。”
“这三点苦衷,徐大侠觉得可够若是不够,小生这里还有百八十条,非常管够的。”黎某人相当贴心地开口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吴玉贞整个怒走,她刺出的剑雨飞花,也愈发不成章法起来,“许仲开,你真是个畜生我们吴家,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会收养你这么个畜生”
这声音几乎喋血,任是谁,都能听出吴玉贞话语里的悲怆和后悔。
许仲开也没想到,这黎家小子居然知道这么多,如此一晃神,已经足够黎望瞅准时机,将落于许仲开之手的曹王爷救下来了。
他顺手将人塞回轮椅上,反手挡下吴玉贞暴走落下的飞针,随后伸手一推轮椅,叫那头的晏四和赵如能接着人。
“祖父祖父你没事吧”
赵如几乎快哭出声,见父王连滚带爬跑出去,立刻喊道“父王,去请御医快去啊”
曹王世子却只作未闻,逃也似地离开这是非之地,至于什么迟来的老树真情,他早就抛在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