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日,两人便带上雨墨去了柳府。
“你说这柳洪也真是眼皮子浅,一看颜兄没钱就这般薄待,可见是从未想过要履行婚约。”白五爷隔着桥看见柳府,十分嫌弃地吐槽道。
雨墨听着,心中表示很难不赞同,这柳员外就是狗眼看人低。
“确实是个不周全的。”
白玉堂闻言转头“就只这点评价”
“那还要如何若小生有个女儿,要将之许配给个穷酸书生,小生也不舍得你可知举人考取进士有多难,再说即便是考取了功名,那也不是一朝夕间就能飞黄腾达的。”
白玉堂“你这未免,也过于现实了些。”
不过若他有个娇养的女儿,好像也没那么情愿。
“一辈子的事情,再现实都不为过吧,舍些脸面也不是不可,只是这柳洪做得太难看了。”就像他打小身子骨弱,原本也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后来他家老头子和娘亲商量后,主动与那户人家私下里退了婚事,不叫外头人知晓,毕竟不好耽误人家姑娘的。
“你这张嘴,五爷我说不过你。”
正说着话呢,柳家便到了。
黎父今年刚升迁做了御史中丞,这可不是什么镶花边的普通京官,黎望一拿帖子上门,柳洪那是一路小跑着就出来迎接了,又听是颜查散的朋友,心中便暗道一声不好。
见颜家那书童对他那一脸怨愤,柳洪只觉得嘴里比黄连还要苦。你说这颜生也真是,早说自己有这般富贵的朋友,如何又能到如今这地步啊
这下可好,他此番岂不是里外不是人了。
只是再难办,他都得把人请进去啊,好在那颜书生还没判刑,等招待好这二位,他得立刻派人去县衙说明缘由,至少得把实情说明白,否则这些个衙内“任性”起来,一个小小的柳家可禁不起折腾。
商人逐利,这话说得没半点儿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