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刹那,手脚噌的窜上凉意。
对面书案前,裴淮正撑着下颌,冷冷淡淡望着自己。
那目光,分明清醒,明亮,没有半分迷醉的意思。
梅嫣然倒吸了口气,便听裴淮沁着笑问:“表妹是要自荐枕席?”
落荒而逃,几乎没有片刻停留。
多一秒都是自取其辱。
梅嫣然踉跄着摔到,又爬起,从青松堂回静心阁不近,沿途还要经过一处水池,也不知是因为没看清,还是因为心虚,梅嫣然一脚踏进池子,吓得又扑通又喊人。
待小厮赶去时,梅嫣然险些淹死。
手边小猫儿的温度好像越来越热,如同抱着一个炭炉。
月宁动了动手脚,冰凉凉的,可小腹中好像被人反复揉捏,又恰到好处的收手,她想要触碰,偏偏那东西虚的够不到,她出了汗,喉咙渴的厉害。
某处更像是不受控制,月宁只觉得腿间一热,她咬着唇,艰难地爬下床。
想要控制喉咙的声音很难,稍微弄出响来,都让她想起那夜教坊司,盘在裴淮身上的姑娘。
好像是被人下了药。
月宁跑出门去,冷风一激,心里头才稍稍好受些。
然不过一瞬,那滋味便愈发强劲,就像有只手从肩膀移到后腰,轻轻掐了把,月宁闷哼出声,纤软的身子无力地倚在墙根,她把手放在牙齿间,用力咬了口,疼痛都抵不过腹内热火。
她的腿抖了下,再忍不住。
月宁咬牙走到井边,舀了瓢凉水,沿着头顶浇下。
冰冷刺骨的井水让她找回一丝清醒,她弯腰拔上来一桶,只要身子一热,就赶忙往头上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