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猫,站在偏房门口看了半晌。
灯还亮着。
他推门进去,月宁正在提笔写着什么。
抬头看见他,月宁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旋即便起来福了福身,柔声道:“二公子还没睡。”
裴淮从她前面走过,把猫交到她手中。
柔软温热的猫儿发出呼噜声响,蹭着月宁的手腕,往上爬了爬,连眼都没睁。
“在写什么。”
裴淮坐下,看那纸上写满隽秀的小楷,正如她这个人,玲珑剔透,精致可爱。
“抄的经书。”
月宁抱着猫,把旁边的经书拿给他看。
裴淮嗤了声,道:“抄这儿作甚。”
“静心,养气。”月宁抚着猫,认真答他。
裴淮一眨不眨看着她,半晌伸出手去,月宁往后退了步,他没生气,只是把手慢慢落到熟睡的猫颈,揉了揉,漫不经心道:“做通房委屈你了?”
月宁摇头,一字一句道:“不委屈,奴婢身份卑微,伺候主子天经地义。”
“这话怎么听着像在骂我。”
裴淮扯着猫颈连人带猫一起拉到怀里。
起初的别扭早就在他不加节制的蹂/躏下变得习惯自然。
月宁坐在他膝上,眉眼低垂,温顺乖巧的如同怀里的小猫,没半点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