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哪跑来的野猫摔在地上,肚皮炸开,脑浆崩了一地。
“还..还搜吗?”小厮缩着脑袋,惶惶问道。
孔妈妈老脸一阴:“搜个屁,赶紧滚!”
真是晦气,横竖她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还有法子弄她。
夜枭杵在枝头,瞪得滚圆的眼睛警觉的看着拉门走出的人。
月宁蹑手蹑脚,看见那只死猫的时候吓得险些叫出声来,纯黑的猫,身形瘦长,以十分诡异可怖的姿势仰躺在地上,腥味浓烈。
不像是失足摔的,更像被人捏住喉咙狠狠掷到地上。
思及此处,月宁后脊生凉,她仰头看了眼树顶,斑驳陆离的光影中,仿佛有无数窥视的眼睛,她攥了攥手,赶忙从小路飞快折返回永春园。
进门正对着的桌上,摆着一尊玲珑檀木宝塔。
月宁恍然,再看雪禾,她正卷着被窝做梦,嘴角微微翘着,想来是梦见自己诡计得逞,高兴地合不拢嘴了。
今夜之事,十有八/九是雪禾跟孔妈妈勾结所为。
孔妈妈图财,年底库房重整,总得找个替罪羊来平账;雪禾图人,毁了月宁名声,顺理成章替代她做裴淮的通房。
前世雪禾便一直肖想裴淮,明里暗里给她使过绊子,如愿进了青松堂,可到底没得裴淮中意,落得个惹人厌恶的下场。
这一回,从裴淮进她房间便全然不同了。
想来是雪禾看出什么,这才急慌慌设计害她。
月宁咬着唇,方才若真被孔妈妈捉了五花大绑扔到长公主面前,她便是有十张嘴也难以申辩。偷窃这样的罪名盖在头上,往后在侯府哪里能抬得起头来。
“你怎么回来了?”雪禾吃惊,吃完觉出不妥,咳了声改道:“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见你迟迟不归,便自己去库房取了东西。”
她披着外衣坐起,不动声色打量月宁,见她浑身上下没半点伤痕,便知孔妈妈失手了。
“肚子还疼吗?”月宁没回话,从茶壶里倒了杯热茶,捧到雪禾面前,“要不要喝口暖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