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锐看着陈政楚,双手插兜淡淡的说道:“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你想为小沁着想,那么为了她的安全,你是愿意帮她拿出这五个亿,还是愿意替她去坐牢?”
陈政楚想起之前在茶餐厅的时候,和叶母的交谈中了解到的叶沁近况,目光苦涩的看着苏锐,磕磕巴巴的说道:“你……你能不能先让小沁离开,钱,我会凑的……”
苏锐笑了起来。
“我是做生意的,不是做慈善的。”苏锐笑道:“合同就是合同,不能改,想让小沁离开延市……要么拿钱,要么……让她陪我睡觉。”
陈政楚闻言怒了,他被气的浑身颤抖,手指指着苏锐骂道:“你……你真无耻!”
苏锐抬头,平静的看着陈政楚,伸手打开他的手指说道:“我无耻吗?是你没有能力。”
“但凡你有一点本事,你就不会只在嘴上说有多关心小沁……你刚才说了那么多,但实际上能起到作用的连一丢丢都没有,你拿不出任何实质性的解决方法,你没钱,也没有替小沁去坐牢的魄力。”
“你想假模假式的佯装关心小沁,其实很大意义上,你是害怕钟秋月发现了小沁之后,连带你也被连累对吗?”
苏锐的话锋极其锋利,直刺陈政楚的内心。
陈政楚面无血色,他呆呆的看着叶沁,颤声道:“小沁,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当初你为了自己的安全,让小沁和她母亲被钟秋月赶出延市;现在你再一次为了自己的安全,亲自来赶小沁出延市。”苏锐笑了笑,然后鼓起掌来:“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男人,称职的好父亲啊!”
苏锐是一个对心理研究很深的人,所以他很清楚的知道,对于一个人而言,有时候言语的威力会比刀枪更加猛烈。
这几句话说出口,陈政楚就算再窝囊,他的心理也会发生扭曲。
其实陈政楚来告诉叶沁,让她离开延市的最初动力或许带着一丝私欲,但大部分还是因为保护欲和愧疚感。
但在刚才苏锐的话语引导下,就连陈政楚自己也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怀疑。
他瞪大了眼睛,双目赤红的站在原地,呆呆的发愣。
难道我的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我之所以急切的让小沁离开延市,只是因为害怕被她连累?
或者说,我不是为了保护小沁而来的,我是为了把她赶走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