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岳峰脸上沉郁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话不是这么说的。”
说话的人是甄蕊，看着跟阮梦茹年纪差不多，是顾岳峰第三任妻子。
这个女人可不得了，顾岳峰前两任太太都是名门千金小姐出身，都没有干过这个护士。
据说甄蕊就是在顾岳峰住院的时候，勾搭上了这个年纪几乎可以做自己爸爸的老头儿，城中村里出来的麻雀，飞上枝头，成为了让人仰视的金凤凰。
甄蕊：“让顾刃过得不好的人，不是我们，是顾刃的亲生母亲沈青云。”
顾岳峰听到那个名字，眉头皱得很紧，露出复杂的情绪。
像是讨厌又像是忌讳。
阮梦茹脸上的笑容越发得温柔，眼神却一冷再冷：“哦？是沈青云这个当妈妈害了沈铮？”
沈青云在的时候，沈铮过得不知道多好，是个很乖巧又优秀的孩子。
甄蕊：“当然。顾家这么好的条件，她不肯低头带孩子回来，固执得带着孩子在外面吃苦，就连自己死了，都没有让自己的妹妹把孩子送回来。这个女人太固执了，换句话说也太自私了。母亲不是这样当的。”
甄蕊幽幽叹息。
“听上去真有道理——个屁！”阮梦茹气得不能再伪装了，“替我问候您妈妈，你妈妈知道你非要嫁老头子都跟你断绝关系了吧？你这么会当妈妈，老说别人妈妈当得如何不好，你当妈妈了吗？连个人都没生过，还好意思跟我谈人生。”
甄蕊仍旧是笑模样，但那份笑容细看有些僵硬，像是木偶脸上钉死的面具，看久了会觉得很渗人。
甄蕊看了一眼顾岳峰，继续往下说：“如您所说，沈青云很会当妈妈，那为什么顾刃过成这样？这孩子在外面连姓都改了，不就是不让我们找到他，这能怪我们吗？”
阮梦茹：“少扯这些。今天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