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官白选择了直面困难。
“是我报警。裴宏,你欺负一个女孩,你还有脸了?”官白把女孩抱到一块石头上,那石头不大,只能容纳一个人。
官白想也不想,让女孩站上去,自己半条腿都泡在冷水里。
女孩抓着他的手,一直摇:“你不要说,你不要说。”
她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砂纸磨过一样,带着浓浓的鼻音,“他就是想欺负我,你说了,他也一样会欺负我。”
她鼻尖通红,脸也通红,唇是纸一样惨白,“快跑吧。”
这三个字很轻,很低,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
“别管我。”女孩眼里涌出一大滴泪水。
官白的手上被那滴泪烫了一下。
她到底知不知道现在的处境多危险?
还劝他走?
官白喉咙里有血腥气,他紧紧握住女孩的手,她要甩开,他不愿意。
他不会抛下她的。
当年他就是这样被甩下的。
他走丢的那个晚上,是有人故意丢下他。
记忆闪过,官白用更大的力气回握女孩。
“裴宏,你就是个孬种,欺软怕硬,这是你们家的传统吧?”
官白知道一些沈铮和裴家的事。
总结下来,无非就是裴家欺负人家孤儿寡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