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猜他大概对酥皮奶油浓汤有什么执念。
明明不愿意来,倒也来了。
反正贺濛身体恢复得不错,她自己都提了好几回要住回去。
以后去对面敲门的可能性很低。
南栀随口哦了一下:“行啊,我跟她说。”
“……”
有人不耐烦地抿了抿唇,又加一句,“委婉点。”
这可太新奇了。
南栀用一副原来你还听懂礼貌的眼神望过去,惹得对方频频皱眉:“烦不烦,你。”
一句话破功,原形毕露。
南栀勾了下唇角,信步回厨房。
她慢慢摸透了小祖宗的脾气,是够张牙舞爪的,但他分人,分事,分场合。他有一套自己衡量的标准。
看她若有所思的样子,贺濛叫她去看烤箱,她就支着下巴认真地盯着。汤盏上的酥皮一点点膨胀起来,像吹足了气,顶层金黄喷香,焦香四溢。
南栀弹钢琴般用手指点着脸颊,看到镜面反射出自己的脸。
心想,一定是还太年轻,还不够威严,也就惹得那位祖宗把自己划分在了“可随意挑衅”分类。
可她一点不生气。
真要说起来,谁还没点叛逆期呢。
晚上这餐,贺濛做了很多菜。
满满一桌,季寻只在乎眼前那盏酥皮奶油浓汤,他安静地,一点点喝得干干净净,然后起身告别。
“就吃饱了?怎么只喝汤呀。”贺濛拧着眉,“就吃那么一点点难怪不胖。别不好意思啊,以后想吃什么,你叫姐姐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