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会生气。
找不到,更生气。
等于平白无故受了一顿奚落。
南栀洗了把脸,再次回到客厅。
原先坐过的地方多了堆东西。不用细看,就那么放在黑色真皮沙发上,想不引人注意也难。
——白色羊绒毯,还挂着吊牌的运动裤,T恤,以及一副全新耳塞。
门外那伙人还在大着嗓门说话。
南栀抱着这堆东西重新坐回到沙发上,郁气一下就散了。她拿起运动裤再进到洗手间,把大袜脱了换上。裤腿空落落的,走起路来带飘儿,像唱大戏。
但意外得舒服,仿佛全身绷紧的神经在这一刻得到了松缓,连大汗淋漓后的粘湿也消失殆尽。
南栀满意地出来,窝在沙发上,盖好小毯子。
耳塞屏蔽了杂乱,她双手往肚子上一搭,安详躺平。
太困了,她想,就眯一小会儿。
凌晨两点。
季寻出来倒水。
外面只亮着一盏落地灯,但光线足以看清整个客厅。
有个人影睡倒在沙发上。
羊毛毯半边滑落在地,也就看到了他那条黑色带白边的运动裤。裤腿很长,遮遮掩掩露出一丁点儿脚趾尖,莹白泛粉。
他收回视线,拿了瓶冰水仰头灌下去。
门外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只留下一地烟蒂。
季寻拎着剩下的半瓶水回到茶几旁:“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