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轻迅打开处理包,从里面抓过一把止血钳。
“我需要灯光,要不然,看不清子弹的位置。”
“不必!”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掌,按在自己胸口,“子弹卡在第五和第六肋骨之间。”
他的手掌上有一层薄茧,与唐墨沉的手很像,那样的茧子是只有长年摸枪的人才会长的。
这样的人,还带着枪伤……
他到底是什么人?
裴云轻错愕抬眸。
月光透进来,映在他的身上。
男人身形高瘦,身上深色的帽衫已经被血染成暗黑色,胸口处的血洞还在向外淌着血水。
感觉到她的目光,男人突然向她倾过身,近在咫尺地对上裴云轻的眼睛。
“不要试图损坏我的心脏,在此之前,我会先割断你的颈动脉。”
房间里,只有淡淡的月光,因为足够近,裴云轻勉强可以看清他的脸。
帽衫的帽子压得很低,医用口罩遮住口鼻,她只能看到他的眼睛,男人的瞳孔是如月色一般的银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