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偷偷亲了傅衍白。
头一回干这种事,他现在总有一种强取豪夺之后的心虚。傅衍白虽然要9点才回来,但自己并不是不可以去医院。
卷子在哪做都是做,他去坐在傅衍白旁边做,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及时问,还能提高学习效率。
而且九点多这么晚,他陪孤苦的男医生一起回家,也是一种敬医爱医。
纪冉到医院的时候刚刚六点,傅衍白下午的专家号还有很多加号没挂完,纪冉被领到办公室里,一张英语写了大半,才看到人进来。
傅衍白后面跟着一个助理医师还有两个病人家属,恨不得走廊推门的时间都要多说几句,一直到关门放下手本,才彻底消停下来。
也许是有护士打过招呼,傅衍白看到桌前的祖宗,并没太惊讶:“怎么过来了?吃饭了么?”
“还没。”小少爷直接省略了前一个问题:“你吃什么?”
“晚上要开会,食堂吃一点。”
傅衍白坐在纪冉旁边。门外的走道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清冽,鼻尖却是少年发间淡淡的洗发水香,仿佛是被分割的两个世界。
傅衍白:“你叫外卖?还是让人去对面茶餐厅买一点?”
纪冉:“我也吃食堂。”
傅衍白眯眯眼,好心提醒了一句:“你上次说饭太难吃,不和胃口。”
纪冉:“我现在又和了。”
“......”
他难得这么远跑过来,一个人吃独食像什么话,纪冉收了笔刚要站起来,傅衍白道:“那就在这吧。”
他看了眼纪冉的卷子:“食堂远,想吃什么,我去买。”
“哦。”纪冉摸摸鼻子,坐下来:“跟你一样就行。”
最后傅衍白端着两个餐盘回来,倒没打两份,而是6个菜一样来了一点,两份米饭和煎饺在旁边,看着也算丰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