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宿跳出来唱红脸,苦口婆心的给谢慎讲起人情世故来。
偏偏谢慎这辈子最不愿意听的就是这些所谓的人情世故,见王宿已经拿定了立场,谢慎只得问道:“那么依老大人之见,这件事情是小子之错了?”
立场这种东西完全看个人,至少谢慎不觉得他的做法有什么问题。
“老夫并不是这个意思。”
王宿毕竟还是传统儒士,听到谢慎话中有话,面色不免有些潮红。
“老夫是觉得这其中有些误会。”
谢慎转过头来没好气的剜了王守文一眼道:“守文兄恐怕事先就知道那何昌和你王家有生意往来吧?”
这是谢慎第一次对王守文产生了信任危机。毕竟王宿刚刚说了,王家和宁波何氏算是老交情。这件事王守文不可能不知道。他是与自己同去杭州参加雅集的,那么为什么不事先告知于自己?
王守文见状,颇是有些恼怒。
“慎贤弟这是什么意思,若是某事先知道何昌和我王家有生意往来,又怎么会欺瞒慎贤弟。你好好想想,这次杭州之行,我可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
王守文虽然比谢慎年长一岁,但因为出身世家整日养尊处优,心理反而没有谢慎成熟。此番受了委屈,王守文自然觉得难以接受,一时控制不住情绪。
谢慎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于冲动了。
“这件事你真的不知情吗?”
“族中生意往来本就不是我们该管的,莫说我了,便是大兄也不知情!”
王守文得理不饶人,好不容易找了个缺口,自然要好好发泄一番。
谢慎这下有些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