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就别想这些了。“柳望舒说。
“怎么能不想啊,我甚至都想了他们会有几个孩子,孩子会长的像谁?他会给他们的孩子取什么名字?是和我一起想的那些吗?“安阳这段时间瘦了很多,脸比巴掌还小,眼泪挂在下巴上,若人心疼。
“现在殿下在陈国公府,咱们赌一把吧,如果陈星越在乎你,如果你们为了对方都愿意去死,我相信陈国公一定会改变主意的。“柳望舒说。
梁漱玉在王府盯着修缮呢,他还亲自重新画了花园图,让工匠按照他的图去弄,绿鸶过来时他心情还不错,“王妃让你送什么过来了?“
“王妃让我来传话,说陈国公府明日有喜事。“绿鸶说。
“陈国公府有什么喜事?他家大公子早就成亲了,陈二还没成亲,但是他要成亲,我怎么会不知道?“梁漱玉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明日是陈二公子成亲。“绿鸶说,”奴婢来王府的时候,小姐正往长公主府去。“
“好一个陈星越。“梁漱玉听的面色一黑,也不再多话,让人备马来,他上马往陈国公府去,一到地方,也不等人通传,一路横冲直闯,满府的披红挂彩,让梁漱玉看的心头火起。
等陈星越迎上来,他二话不说先一马鞭挥过去,“你明日要成亲?你告诉本王,你明天和谁成亲?”
陈星越被抽到地上却不说话,他也瘦了许多,裹在红色衣服里只有一把空荡荡的骨头,面色苍白,“说话呀,本王在问你,你明天要跟你谁成亲?”
陈兴潮过来搀扶起弟弟,将他护在身后,“殿下要是过来贺喜,陈家自然倒履相迎,要是殿下不是过来贺喜,便请回去吧。”
梁漱玉看看四周,“陈国公呢?他不准备出来吗?”
“殿下要说什么,同我说也是一样的。”陈兴潮说。
“本王同你说的着吗?”梁漱玉说,“当年和长公主有默契,欲让陈二和安阳郡主结亲的人是你吗?”
“那只是一句戏言,当不得真。”陈兴潮说。
“一句戏言?”梁漱玉说,“陈星越跟在安阳身后,癞皮狗一样赶都赶不走,满京皆知他陈二是安阳郡主的童养夫,你现在跟本王说只是一句戏言是吗?安阳郡主的闺誉一句戏言就能抵了吗?”
“殿下慎言。”陈兴潮说,他往上拱手,“陈国公府之匾乃太祖所赐,陈家是开国功臣之一,国公爵位,世袭罔替,我弟弟他也是功勋之子,不容殿下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