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朗接过热帕子捂手问侍女,“方才进门也没仔细看招牌,这银楼叫什么名字?“
“回柳大人话,银楼名唤奔月楼。“侍女回道。
奔月楼,柳朗嘴里念着这个名字,眼神就不轻不重的剐了一眼柳望舒,看来他没猜错,这银楼的掌柜就是相熟的某位殿下,柳望舒每次来银楼,说不定就是来和殿下约会来的。
竟然如此大胆。
望舒自来谨慎守礼,一定是秦王那个不要脸的强迫她。
柳望舒被父亲望了一眼也有些心虚,低头喝茶掩饰面热,这种小伎俩在父亲面前肯定无所遁形,让父亲知道自己疼爱的女儿竟然是会和男人私会的人,肯定很难接受。
霍雪莲对次一无所知,所以只感慨这处极好,“我还说你之前喜欢去宝庆楼的,怎么后来愿意来这奔月楼,这服务周到的,确实让人愿意来。”
柳清辉攀在窗户上往外望,“真能看见主街那条龙,我同学都说了,这龙特别大,等到时辰,这龙还会动起来,绕半城呢。”
“让你去给你夫子拜年,你就打听了哪里好玩,玩心这般重,怎么沉心学习?”柳朗问。
柳清辉扁扁嘴,“夫子都说了,该读的时候读,该玩的时候就得玩,不知道玩只知道读书的人,和呆子有什么区别?我才不做呆子。”
“大过节的,出来玩就玩了,你怎么还念叨他?”柳老夫人说,“你小时候过年时也要偷跑着出去和人放烟花,娘也没说你过年非要学习,不能玩的。”
“那他能跟我比吗?”柳朗说。
“老爷。”霍雪莲软言劝道,这过节的为什么非要和孩子过不去。
“还是大少爷好,这种时候叫他出来都不出来呢。”傅芸开口说道,然后被齐齐眼瞪了,柳老夫人咳嗽一下,让她下去马车里拿她的手炉来。
等她走后,柳老夫人向霍雪莲说,“她是个蠢货,你不要往心里去。”
“没有的事。”霍雪莲说,“再说天阳确实比辉哥儿更沉稳。”
“天阳都多大了,辉哥儿才多大,怎么好意思拿一个快要娶亲的人去和一个小孩比,这不是欺负人吗?”柳老夫人说,又招手把辉哥儿搂在怀里心肝肉的哄他,生怕他被柳朗的话弄的不开心。
柳望舒知道辉哥儿是被自己连累了,也颇有歉意。
夜越深,街上越热闹,在楼上都能听到人声,下人去街上买了一些小吃小玩具,还带了许多带着灯谜的小花灯进来,让三楼的人也跟着大街上一样热闹。
侍女已经过来提醒三次了,柳望舒知道秦王这会就在楼下等候,但是她真的做不到在父亲的眼皮子底下偷溜出去和人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