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漱玉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匆匆应付几句昱帝,出宫后让管家准备了些厚礼,他就去石家找先生去了。
石斋在京里也不是每日都在家中,他在京中还是有几个旧友,再有这京城附近的寺庙道观也可以去走一走,学无止尽嘛。
回来时听说今日秦王来过,知道先生不在就将礼品留下,说改日再来,石斋瞄了一眼礼单,这礼还不少。
“秦王如今要什么有什么,他能有什么难事要求到我头上?“石斋自问。
“会不会是他想请祖父跟陛下美言立他为太子?“刘若水问。平常她祖父出去交友或是拜访名寺她都会跟着的,现在在京城,她这个勃王妃要备嫁,不能随意出门,可把她憋屈坏了。
她想着这样的日子有什么意思,都想逃婚了。
“上次宫宴你也见过秦王,你觉得他的面相如何?“石斋还考起刘若水来。
“禄官丰满有势,双耳贴头有福,浓眉宽平聚散有威,放在人群中也是一等一的好相,再和其他王爷一比,丰朗俊逸尤为出众。除非陛下是个瞎子,才不会选他做太子。“刘若水说,”既有帝宠,能力也不差,占尽天时地利,最早明年,最晚后年,陛下就会立他为太子。“
“那你觉得他自己知不知道他能当太子呢?“石斋又问。
刘若水犹豫了一会,“应该知道吧,若不是有自信,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气势?“秦王表现出来的就是无人可与他争的气势。
“他既然知道他能做太子,他自然就不会来求我让我美言,若是这点子功夫都等不及,那他当这个太子就有点虚了。“石斋说,”怕是有其他事。“
“或者是让祖父替娄贵妃美言,让陛下立她为皇后?”刘若水又猜测说,“娄贵妃当了皇后,他这个太子更加名正言顺。”
“如果秦王必会成为太子,那么娄贵妃必然会成为皇后。”石斋说,“你不要在这瞎猜,一点准头都没有。”
石斋一时想不出秦王的用意,决定先暂时避而不见,天不亮就出门,等到深夜才回来,梁漱玉后来又来了几次,都没堵着人,他也不恼,反正不空手来,没见着人放下礼就走。
石斋看着越来越多的礼,越不敢轻易见他,他可没忘记他回京是为了京中的龙气混乱,如今两王龙气几乎没有,秦王身上龙气已经和陛下的气息不相上下,这混论肯定是应在他身上,若是不慎,毁了龙气,这王朝基业也就毁了,百姓又要流离失所。
期间禹王也上门了一次,不过禹王留下礼品的时候也留下了诉求,想请石斋给他选个好日子成婚,这要求简单,石斋简单合一下,算出了七月七的好日子写在纸条上让人送到禹王府。
禹王又回禀给昱帝,等到昱帝同意,送到礼部和宗正府,日子就算订下来了。
禹王觉得婚期近了心情很好,所以勃王上门来说担心刘若水在家中无聊,想请禹王妃邀请她出门解闷时他就一口答应了。“日后都是妯娌,早些亲近也好。”
他给许小仙去信,许小仙从前也是参加别人宴会,是随波浊流跟着热闹的主,现在要她设宴给别人解闷,她有点慌,要是邱子昂在,她能架起一场好热闹。但是她现在不在,她也不能和刘若水两个人面面相觑的解闷啊。
好在她想到还有柳望舒,立即去信向她请教,柳望舒说勃王妃生在乡野,定是喜欢无拘无束,你也无需紧张,准备一班好戏,陪客不用多,能自在听听戏,吃吃点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