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所有的灯光都已经熄灭了,四处都是漆黑一片,寂静无声。
钟镇边躺在屋里面,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很憋闷,憋得喘不过气来,便悄悄地推开门来到了院子里。
手里提着半罐酒,就放在小石桌上,独饮起来。
夜空中闪烁着点点星光,那浅淡的月色照在他身上,寂寥的厉害。
看着院墙对面那个院落,似乎还有点点灯光闪过,他们还没睡,他们在做什么……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又想到了这里。
又想起了以前他和玉儿在一起的时候。
当时的日子多美好,多简单,多纯粹。
可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属于他的那个玉儿,已经永远的离开了,再也回不来。
留在这里的这个玉儿,也已经属于别人,永远不会再和他有丝毫的关系。
他心中痛得已麻木,大口大口的灌着酒,许久之后颓废的一笑,靠在这石桌上,看着天空中的月。
这一生就这么寂寥的过好累,失去的不会再回来,什么也都没有了意义。
一早起来,杨氏推开屋门,钟镇边已经在砍柴了,斧头高高的举起再落下,木柴变成了两半。
她轻叹口气知道他心里难受不敢再说什么,洗漱之后进厨房去做饭,饭还没做完的时候,大门便被人推开。
钟镇边回头看沈玉,神清气爽的穿着昨日的衣裳进了院子,看到他很是神态自若的打了声招呼:“早上好。”
他看了她一眼,眼神淡淡的撇过来,好什么好……
沈玉也不在乎他的阴阳怪气,撇撇嘴,到厨房里和娘说了几句话,便回到了自个儿的屋里,打开了柜子,准备换身衣裳。
片刻之后,她刚刚换好衣裳,他进来冷冷的盯着她将她柜子里大部分的衣裳都放在床上,问:“你这是要做什么?”
沈玉正在收拾,头也不抬的就回答:“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把我的衣裳搬到那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