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一条路上有一个人,但是这个人却可以控制这个机关,另一条路上有许多人,但是他们却没有办法接触机关,只能等待别人的选择。但是有一点,无论货车最终去了那条路上,路上的人都会被撞死。你说,那个能控制机关的人自己该不该死?”
程观雪扭头,看着沈寒舟,静静等待着他的答案。
沈寒舟回视了他一眼,而后便了然的笑了笑,轻轻抚了抚程观雪的脸颊,缓缓道,“没有人活该为了救别人去死,除非那人自已愿意。”
程观雪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道,“和你说话有时候想绕个圈子都那么难。”
“一个人的命和多数人的性命,真的有高低贵贱之分?性命对于每个人来说都只有一条,为救人而杀人,真得可以理所应当?只因为他是少数?”
程观雪深深看进沈寒舟的眼眸之中,“又是谁赋予了这一个人必须要为其他人牺牲的职责?”
“恰好有能力,却苟且偷生,本来无可厚非,甚至最终都无人能够问责。但是于我而言,却是如同我杀了他们,若我真得对无数人的无辜枉死无动于衷,我也不再是沈寒舟。”沈寒舟语调轻缓。
程观雪神色黯了黯,知道事不可违,无数细节在他脑海闪过,他也瞬间明白了这十年究竟是怎么来的。
沈寒舟可能早有准备,有朝一日还是要被迫出手,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是他还被蒙在鼓里,贪恋着那平淡普通的凡人生活。
半晌,程观雪突然扑倒沈寒舟,沉默霸道地亲吻着他的脸颊眉梢,而后一点点舔舐他的唇瓣,有些粗鲁的去解沈寒舟的衣衫,连床都被摇的晃荡不已。
沈寒舟叹息的抚慰他,任由他尽情宣泄。
啧啧的水声渐渐响起,床帐倏忽垂落,帐中两具身体纠缠,程观雪急切的索求着,热烈地回应着,似是挽留,似是不舍,似是责备。仿佛要与沈寒舟融为一体,不死不休,直到筋疲力尽。
几日的光景过去,沈寒舟踏出房门,看了看刺目的阳光,回身轻轻关上了房门,封锁了一室的靡***乱。
小医馆里,一个健壮的中年男子,正坐在他平日里看诊的位置,翻看着一本医书,不远处袁罡正在翻晒药草,一切看起来都很平静。
见他出来,那男子面上露出揶揄之色,“你们俩怎么还这么腻乎?都多少年了?”
沈寒舟随意往另一个椅子上一靠,“他不开心,总要哄一哄再走。”
“你决定了?”听他这么说,那中年男子也严肃了起来,“你其实可以选择不再插手的,有我在,没人敢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