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舟照例不在,具他所知应当是去了山上采药,寻常都会傍晚归来,不过根据他的观察,若是隔壁的程掌柜也消失,那么则两人归期不定。
想想沈寒舟平日的**Y**Q**Z**W**5**C**O**M**为人,袁罡稍作犹豫便将那人扶进了医馆。
他给那人端了水,那人却并不喝,只是上下打量着周围的陈设。
袁罡也算是历经世事,直到此人只怕不简单,暗道多半是来寻师父的,便暗中提防此人。
那人却抬起英俊的眉眼,冷冷地看着他道,“你是他新收的弟子?”
“弟子?”袁罡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我只是个杂役罢了。”
那人冷哼一声,再不屑与他说话。袁罡便也不再多言,这十年一些简单的病痛他已经能够替沈寒舟看诊了,而没什么病人的时间,他就认真的炮制药材,或者自己琢磨功夫,也没空打理那个怪人。
直到五日之后,沈寒舟依旧没有归来,那人的暴戾之气似乎再也压抑不住,骤然打翻了医馆内的桌椅。
袁罡听到声响从内院走了出来,看着凌乱的厅堂,他的面上亦是浮现一抹怒色。
而那人却骤然看向他,伸手遥遥向他一摄,顿时袁罡便感觉自己被一种巨力所禁锢而后整个人便被掐住了脖子。
那人眼眸通红,看起来似乎已经有些癫狂,盯着袁罡一字一句道,“我若是见不到他,便让整个凡间给我陪葬吧!”
袁罡从未想到过那么一个纤弱青年的样子竟然会有这么强大的实力,但是他却已经没有精力去想太多了,随着脖颈处的力道逐渐收紧,他意识逐渐模糊,他突然意识到这个青年身上的奇异之感来自何处。
这个人的气质,和师父竟然有三分相似,莫非...
然而,正当他就要失去意识之时,一道凛冽寒气包围了他的周身。
下一刻他感觉到身上一轻,那个人放开了他。
袁罡摔在地上,剧烈的喘息咳嗽着,脖颈处出现深深地指印,他挣扎着看向门口,那里此时正站了两个人影。
一个是身穿雪色华服的程掌柜,后面稍微高一点的是背着竹篓,一袭麻衣的沈大夫。
出手的是看起来完全就是纨绔子弟的程掌柜,而那个之前要杀他的人,此刻半跪在地上,手掌被一道冰锥穿透,冻的青紫相间,似乎骨肉都要坏死。
“上官仪,你还有脸来?”程观雪色若寒霜,周身的气势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