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沈寒舟身旁跟着一位身着黑色衣袍的少年,约莫十一二岁的样子,看起来没有修为。
“道君你回来了,这是…”程观雪疑惑问道。
“他叫上官仪,先天剑体,是莫师侄游历带回来的。”沈寒舟淡淡开口道。
“先天剑体,”程观雪闻言一笑,“那岂不是与你一般,前途无量,”又看了看那少年,见他身姿挺拔,眼神平静,没有丝毫慌乱,不禁赞叹道,“你收他做了弟子?”
沈寒舟嘴角微微扯了扯,点头道,“不错,此的确得多谢莫师侄。”
“莫师侄,”程观雪思索片刻,“莫非是药师峰峰主?”
“正是。”沈寒舟答道。
“那的确是。”程观雪亦是点了点头,“这样的好苗子可不多见。”
他复又看了看那孩子,见他生的灵秀非凡,假以时日,定然也非池中之物,于是上前摸了摸那孩子的头,从腰间接了一块寒玉递给他,温和道,“我叫程观雪,是你师父的…挚友,这块儿玉佩赠你,以后要听师父的话,好生修炼,早日替师父分忧。”
上官仪先是抬头看了一眼沈寒舟,见沈寒舟没有反对,这才接过了玉佩,标准地行了个礼道,“多谢程师叔赠礼,仪儿一定谨遵师尊教诲,早日成材。”
见沈寒舟神色间似乎有些疲惫,程观雪拉过陈仪,对沈寒舟道,“你且去休息吧,我带仪儿去他的房间。有什么事情明日再安排吧。”
沈寒舟看着他的动作,半晌笑了笑,轻声道,“那就麻烦你了,我先去歇了。”
程观雪知道沈寒舟执掌拭剑峰和朱雀阁,每日里也算是日理万机,处理这世俗之事有时比斗法还费心神。
心疼他深陷其中,只好将这些小事处理下,好让他得个一时半刻空闲。
他带着上官仪去了房间,给他大致讲了峰顶小筑的规矩,让他有什么不解大可问自己。
上官仪十分乖巧,他说的话也都记住了,倒是让程观雪觉得很是省心,心中也多了几分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