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幕深淡淡一笑:“瞿二伯觉得我哪里说错了吗?欢迎指正!”
瞿二气四肢发凉,眼前发黑。
正因为战幕深说的都是事实,他没办法反驳战幕深的话,他才会这样愤恨恼怒。
他对不起瞿济城母子,他自己知道。
但他假装不知道。
假装是瞿济城忤逆,假装是瞿济城的母亲配不上他。
他告诉自己,追求真爱没错。
将他和他心爱女人生的儿子带回瞿家,认祖归宗,是他身为一个男人,应尽的责任。
他身居高位,从没人敢在他眼前说三道四。
时间久了,他也以为他是无辜的,正义的。
可此刻,他故意视而不见的真相,被战幕深毫不留情的撕开。
他一个身居高位的长辈,被一个晚辈骂的一无是处,狗血淋头。
他一个满身铜臭的商人,怎么敢这样对他?
他怎么敢?
他气的几乎晕死过去,猛的仍了眼前的茶杯,指住门口:“滚!你给我滚出去!”
他到底是长辈,战幕深没再不依不饶,微微一笑,转身朝门外走去。
虽然他还有很多气人的话还没说出口,但他不准备说了。
这些人,都太不扛气,他随随便便说两句,就一副要厥死过去的样子。
这么脆弱,真把他们气死,那就是他的罪过了。
只要撕破脸,以后别再用那张明明有求于他,却偏偏像是施舍他的嘴脸对着他,他就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