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夜里,睡梦中,温雨瓷忽然觉得小腹发紧,孩子像是在里面打滚儿一样,使劲翻腾着。
她一下醒了,下面一热,感觉有什么从身体里流了出来。
“瓷瓷,怎么了?”她一动,顾少修就醒了,探起身子,抚她的额头。
“破水了,”温雨瓷努力抑制住自己心里的紧张,尽量平静的说:“好像快生了。”
“没事,东西都准备好了,我们马上去医院。”顾少修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又帮她换上衣服鞋子。
叫上曹韵曦,一行人直奔医院。
车上,温雨瓷开始隐隐的阵痛。
她偎在顾少修怀里,死死握着顾少修的手,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毕竟,她妈妈是因为生她而去世的。
她曾听人说过,那么健康漂亮,温柔善良的一个女人,进产房前还好好的,生下她不久,就死了。
很多人在谈论完这件事情,最后都会摇头说上一句,世事无常,生命脆弱。
在她的潜意识里,早就烙印下了这样的念头:女人,一旦进了产房,是否能活着出来,谁也说不清楚。
而现在,她就要进产房了……
到了医院,值班的医生,给她做了检查,宫口只开了一指,不用进产房,先进病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