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这么疼过。
疼的她恨不得用头去撞墙!
“很疼吧?”简怀砂的声音饶有兴味,“你一定要相信我,当年你把酒精倒在我身上时,比你现在疼多了!”
“……对不起!”温雨瓷疼的声音有些发颤。
后背的衣服,全都被冷汗打湿了,额前的碎发也被冷汗浸透打了缕儿。
不用看,温雨瓷都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狼狈。
“嗯?”简怀砂有些意外,挑眉看着温雨瓷,“真是不可思议,你居然会给我道歉!原来温大小姐,也深谙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我还以为温家的小公主,是宁折不弯的性子呢!”
“我是真诚的,”温雨瓷忍着自脚踝上一波又一波扩散开的痛意说:“不管我现在是处于优势还是处于劣势,我都会对你说这三个字,对不起,我很抱歉,当年太小了,我知道酒精倒在伤口上会疼,但没想到会疼的那么厉害,所以……很抱歉!”
当年她恶作剧,将一桶酒精全都倒在了简怀砂身上。
她知道会很疼,但没想到会把简怀砂疼成那样。
酒精一刺激,他本就还没愈合的伤口,一下迸出血来。
他拼命挣扎,伤口翻裂,眼珠赤红,神情凄厉的像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厉鬼。
想到这里,她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忽然,遮住她眼睛的东西被人扯了下来,眼前的光线有些刺目,她眯了眯眼睛,过了会儿,才缓缓睁开。
简怀砂动了动身子,在她身边坐下,和她并排坐在墙根底下,歪头看她,“我真没想到,这辈子居然还能听到你对我说对不起!”
温雨瓷视线转动,看到了温华筝就在她身边,半倚在墙上,还在沉睡。
她安心了些,扭头看向简怀砂,“做错了事情,就该承认,一直觉得欠你一声对不起,只是过去没机会见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