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冠爵看了她一会儿,扭回头去,抬眼望天,“瓷瓷,我现在很难过,你知道吗?我……我……”
他的声音忽然有些哽咽,温雨瓷讶然看过去,他圆睁着双眼,眼中,却已落下泪来。
温雨瓷站直身子:“楚冠爵……你……你……”
他惨然笑了下,却没侧眸看她,已经直勾勾望着屋顶,“瓷瓷,你知道吗?知道以后我再也不能追求你了、知道这辈子我再没有资格拥有你了,我的心……比刀子割还难受……”
温雨瓷皱眉,“楚冠爵,你别这样,我并没有多么好,只是你自己在心中把我的好处放大了,你的性格太偏执,越得不到,越想得到,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漏网的都是大鱼,实际上,即便你真得到我,也许我们三天就能打的鼻青脸肿,老死不相往来。”
“不可能,”楚冠爵歪头看她,“从小到大,你是我唯一最想要的,如果能得到你,我一定珍而重之,无所不用其极的对你好。”
“不对,”温雨瓷摇头说:“我不是你从小到大唯一想要的,我只不过是从小到大唯一想要却没得到的。”
楚冠爵惨然一笑,“有什么分别吗?”
“有,”温雨瓷说:“想要得不到,才会觉得抓心挠肝一样难受,诗人早就说过,得到的是蚊子血,得不到的是红玫瑰,若你得到了我,也是蚊子血,并没你所想的那么珍贵。”
“看看温洛寒,再看看我,我终于相信,这世上,两情相悦的少,求而不得的多,”楚冠爵摇头,轻呼了口气,“算了,说那么多干嘛?这辈子,终究你不是我的。”
温雨瓷说:“没错,我们两个这辈子最多只有做兄妹的缘分,那你和尹星光呢?你想怎么办?”
“你放心吧,”楚冠爵仰脸看着屋顶,淡淡说:“如果她回来,我会好好待他们。”
温雨瓷笑笑,“楚冠爵,其实你在乎尹星光,只是你自己还不知道罢了。”
“不,”楚冠爵摇头,“我只是曾经对自己发过誓,这辈子,不管和谁生下我的孩子,我都会让他在一个完整幸福的家庭里长大,我不会让我的骨肉再像我一样……”
他停住不说,脸上又露出少有的凄然的神色。
温雨瓷沉默。
她知道,楚冠爵的父亲花|心,母亲性情冷淡,从小到大,他不知道什么叫父爱母爱,什么叫家庭温暖。
过了很久,她才轻声说:“你的想法是对的,让你的女人和孩子幸福,你才是个男人。”
“算了,”楚冠爵猛的站直身子,用力搓了搓脸,“不和你说了,反正从你嘴里也吐不出什么好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