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修将铁蒺藜递到二人眼前,“从马鞍下的马背上取出来的。”
温雨瓷皱眉,尚明欢喃喃:“难怪我们家的马儿会发疯,原来是被这东西折磨的,这是谁放进去的?”
“应该是我们在湖边的时候,被人放进去的,我们三个人都是黑马,只有瓷瓷骑的枣红马,很好辨认,所以那人的目标是瓷瓷。”
尚明欢担心的抓住温雨瓷的胳膊,“你得罪谁了?这么狠毒,马儿发起疯,把你从马背上丢下来,摔死你的可能都有,谁和你有这么大深仇大恨?”
谢云璟忽然说:“会不会是茵茵姐派人干的?”
温雨瓷立刻扭过头去,特别惊讶的看着他。
她还以为谢云璟和柳茵茵感情很好,为此她心里还曾酸溜溜过一阵子呢,毕竟谢云璟和顾少修是感情特别好的兄弟,顾少修的兄弟更喜欢别的女人,而不是她,那种感觉蛮讨厌的。
她没想到,谢云璟居然会怀疑柳茵茵。
谢云璟瞪她,“怎么了?越看少爷越觉得少爷聪明?”
想到谢云璟怀疑的人居然是柳茵茵,温雨瓷难得的没和他抬杠。
顾少修却说:“不会是柳茵茵。”
谢云璟问:“为什么?现在最讨厌嫂子的人应该就是茵茵姐。”
“因为柳茵茵不会做徒劳无功的事,”顾少修淡淡说:“除非她能确定失控的马能把瓷瓷摔死,不然她不会这么做,失控的马匹很难摔死人,顶多能摔的瓷瓷受伤或重伤,她很聪明,她明白,即便瓷瓷受伤或者重伤,我也会照顾瓷瓷,守着瓷瓷,不会和瓷瓷分开,这样做,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对她没好处的事,她不会做。”
谢云璟咂了下嘴巴,猜测:“也许她就是看嫂子不顺眼,想出手教训一下嫂子,就算嫂子只能摔折个胳膊腿儿的,她心里也能痛快痛快。”
顾少修摇头,“柳茵茵的个性十分能隐忍,她所做的事,必定对她有十分好处,她不会只为了贪图一时痛快,做这种只损人,不利已的事。”
“我明白少修的意思,”温雨瓷说:“她摔伤了我,少修会更疼爱我,天天照顾我,她会更憋屈,更生气,她才不会那么傻,做这种事情。”
“那也没准儿,”谢云璟和她抬杠,“不都说女人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吗?也许她就是一时脑抽了,就想教训教训你,万一把你摔死了呢,那不就一了百了了吗?”
顾少修轻轻摆了下手,“不管是谁做的,我会查清楚,瓷瓷身上的血,不会白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