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脚步声,他回头看过来,眼眸中的郁痛和萧索来不及完全掩好,神情却格外柔和,“洗好了?”
温雨瓷没说话,只是点了下头。
顾少修走过来,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抚摸她的头发,“瓷瓷……对不起……”
他能说的,只有这三个字。
虽然是料定西陵越绝对不会伤害她的性命,他才毫不犹豫的选择先救谢云璟,但这种解释却没办法说出口。
那是狡辩。
他没办法用狡辩为自己辩白。
温雨瓷低头看了一会儿脚下,缓缓抬起头,静静望着他,“没关系,我能理解。”
是的。
没关系,她可以理解。
可她却想起一句以前在学校里,同学们最喜欢用的歌词。
多么痛的领悟。
多么痛的领悟!
她可以理解,可还是很痛。
很痛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