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因为有了那十三年,他才不忍心,他才舍不得,才会放她离开他身边,眼睁睁看她走到别的男人的身边。
如果他对她没有爱,没有放不下,她早就完了,哪还能如此刻这般光鲜靓丽的站在这里指责他?
他攥住她的双肩,紧紧盯着她的脸,“瓷瓷,我手下留情了,如果不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因为温家收养我的十三年恩情,你爸现在是躺在地下而不是医院里,而你……你有没有看前几天的新闻?服装巨头破产,女儿被要债的人掠走,警方找到的是一具残破的尸体,死前曾被多人侵犯……”
温雨瓷愤怒的推开他,“你在暗示我,如果你没有手下留情,我就是第二个她吗?”
“难道不是?”温洛寒盯着她,“你应该知道我的能力,如果我能狠的下心冲你下手,你会比那个女孩儿更惨!”
温雨瓷无力的呵笑了声,“好,是,你说的对,那我要多谢你手下留情了,我确实是傻的太厉害了,今天才会冲到你面前说这番话,我们两个原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的项链,就是一个死物,你爱给谁给谁吧,你伤不了我了,温洛寒,你以后再也伤不了我了!”
她浑身都痛,头脑混沌,语无伦次,摇头惨笑着,转身就走。
温洛寒再次抓住她的手,被她用力甩开,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温洛寒抬起手掌,怔怔看着。
又一次,他就这样让她在他手心中溜走了。
对待其他事,他都足够冷血,足够狠绝,可唯独对她,狠不下心,动不了手,只能眼睁睁看她离开他身边。
离开温洛寒的公司,温雨瓷直接把车开到司徒灵兰的咖啡店,进门就要果酒,坐在窗边的位置上一杯接一杯的灌。
时候不大司徒灵兰在她对面坐下,躲过她手里的酒杯换成果茶,皱眉看她,“我就不明白了,你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能有多少烦恼,动不动就借酒浇愁?”
温雨瓷笑笑,低下头去抱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喝果茶,不愿意说话。
她笑的凄绝又美丽,司徒灵兰呆了下,忍不住摸摸她的脸,“瞧这小模样,这么一笑,差点把我魂儿都勾走了,我要是个男人,你撒个娇,抛个媚眼儿,让我把心掏出来我都给了,我要是长成你这样,每天都冲着镜子偷笑,什么烦恼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