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抠紧窗台。
有人想要她的命。
她必须离开。
她刚刚找明阳时已经注意过,这栋房子里只有男装,没有女装,她只能打开衣橱换了在睡衣外套了一身男装,把袖子和裤腿高高挽起。
她的鞋子也找不到了,只能穿着一双男士拖鞋出去。
大门有保镖,她从后门出去。
后院没灯,只有淡淡月光照着幽静的小路。
她小跑着靠近围墙。
围墙很高,没有支撑点很难爬上去。
她四下查看,靠东北的墙边有一棵老树,她可以先爬上树杈,再从老树上跳到围墙。
她脱下拖鞋扔进花池,抱着树干慢慢往上爬。
她从小性子野,爬墙上树对她来说,平时根本不再话下,玩儿一样轻松,可她今天受了伤,又刚发过一场高烧,到现在还完全没退烧,手软脚软,几次差点从树上滑下去,全凭意志力苦苦撑着。
终于爬到与围墙差不多的高度,头晕目眩,眼前金星乱转,靠着树干休息了会儿,她瞅准方向,抱着老树探出去的枝桠,一点点向围墙靠近,最后将身子用力一荡,双手探出去,攀住围墙。
她双手攀在围墙边上,整个身子吊在围墙上,用了几次力,才将右腿搭上围墙,再一用力,整个身子攀附上去,趴在围墙上。
往围墙外面一看,高的吓人,但此刻已经没有退路。
休息了一会儿,双手攀住围墙的边缘,身子垂落围墙,一闭眼,一松手,跳在地上。
还好,有点痛,但腿脚完好,没有崴到。
她立刻起身,抬眼看星空,辨别了一下方向,拔腿往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