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一阵忙音。
傅亦恺动了动喉结,不知道为什么,这声音好像把周围的嘈杂喧闹全都隔绝在外。从这一头到另外一头,重新构造了一个看不见的,安静又狭小的世界。
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有一下没一下地跟着攒动的气息,挥发掉身上的酒精味。
讲真的,傅亦恺也不知道她到底会不会接。
按照她的个性,看见了来电显示是他的名字,十有八九会当作没看见,过后再找各种站不住脚的借口解释,比如手机静音,没有信号,她在学习之类的。
童言最会了。
她在他面前是顺服的,背过去便恨不得他去死。
傅亦恺当然知道。
“嘟——嘟——嘟——”
还是盲音。
很巧的是,包间也置入了一阵很诡异的安静之中。
傅亦恺本是挺恣意妄为的,这下也渐渐趋近于面无表情。
差不多响了有半分钟左右,就在他差点要挂断的那瞬间,手机那头才传过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很像一团团软绵绵的棉花。
“傅亦恺?”
她叫着他的名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Abby的指甲也不知不觉嵌进了沙发里。
傅亦恺却不回答女生,而是对Abby扬了扬眉。
就是这一记眼神,要她的心率和情绪都变得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