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是金侧妃第一次偷人吗?庆太妃忍不住怀疑。
血统大事万万乱不得,尤其庆太妃那么注重血脉的一个人,单看她怎么对陆夷光就知一二。
其中李恪还是有很大几率继承王府的庶长子,更是容不得丁点马虎。
回想十几年前,那会儿金侧妃盛宠,又在王府内,没有机会偷人。可十几年后的今天,谁又能想到她竟然在庵堂里偷了人。
这事就像是一根刺扎在庆太妃和庆王眼睛里,尤其是庆太妃,想起自己这些年对金侧妃的维护就火冒三丈,恨不得将金侧妃千刀万剐。
外甥女再亲近,还能比得上儿子。金侧妃给庆王戴了绿帽,庆太妃最后那丝怜悯都烟消云散。
现在她只想知道,李恪几个血统有没有疑窦之处。
金侧妃身边的老人被隔离调查,金侧妃自己则被转移到郊外别庄审问。
大半个月下来,金侧妃形容枯槁,去了半条命一般,从日日夜夜地哭冤,到歇斯底里地怒骂,最后归为死水一样的寂静。
之前她害怕死亡,现在她才发现,原来等死比死还可怕。
她了解庆太妃,庆王也许会看在儿女看在二十年的情分上心慈手软,但是庆太妃绝不会。
“无论如何审问,金氏都只承认她唯独错了这一次,在此之前绝没有背叛过王爷。”古嬷嬷小心翼翼地回禀。
庆太妃低头捻着佛珠,一双眼黯淡无神,“便这样吧。”一番调查下来,的确找不到蛛丝马迹能证明金侧妃不是初犯。清月庵管理松懈才给了她可乘之机,王府规矩森严,那几年她又当宠,后院多少双眼睛盯着她,金氏没这个胆量也没这机会。
然而庆太妃心里对金氏的四个儿女,终究有些膈应。
这一年,王府诸事不利,也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
庆太妃捻佛珠的动作不觉用力,语气平静,“送金氏上路吧。”
古嬷嬷心头一凛,低头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