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应该太在乎这个小女人,但在看见她那样强忍着情绪、忍着不哭时,却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
她需要有人安慰,他则想安慰她,虽然他以为自己早已忘了要如何安慰别人,但他笨拙的方式,显然对她依然受用。
在那一秒,他原以为她会拒绝他,但她却缩到了他怀里,像个找到安全洞窟的小动物般,哭泣着、宣泄着悲伤的情绪。
那迟来的信任,奇异的触动了他。
他几乎想更加将她拥进怀中,告诉她,要她别怕,承诺永恒的保护和……其它……那陌生澎湃的情绪,有点吓到了他自己。所以,他没有吐出那些字句,可他忍不住稍微收紧了怀抱。她没有抗议,像是没有察觉一般,继续缩在他怀里,直到睡着。
怀里的女人是如此柔软、娇弱,她的眼睫上还沾着泪水,洁白无瑕的鼻头,尚微泛红。
如果可以,他也想送她下山,让她去打电话,但情况偏偏不允许。
看着她手腕上的红肿,他只觉得自己是个残暴又恶劣的混帐。
只有禽兽,才会像刚刚那样拖着她上山。
但他气疯了,只要再慢一点,她一定会死在那头美洲狮爪下,牠伤得再重,也会为食物和孩子奋战下去,而她是甜美的食物,脆弱得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