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带她回家,否则她就算没因这空难的意外而死,也会因此冻死。
当他抱着她迅速下山回家时,她完全昏了过去。
她是如此虚弱,彷佛随时就要死去,他压根没想到她清醒后竟然会变得如此疯狂,在他替她脱去那会害死她的湿衣服时,她对他又踢又打的,嘴里喊着不知名的语言。
他听不懂她说的话,她讲的不是盖丘亚语或艾马拉语,不是西班牙文,更不是英文。
他知道她很害怕,他试图和她解释,但这女人连最简单的英文都听不懂,而她已经冷到连嘴唇都发青了,再这样下去,她非冻死不可。因为没有办法和她沟通,获得合作,他只好强行动作,硬是把她身上那些湿透的棉质衣服扯掉。
在平地,棉衣或许透气,但在山上,那种衣服是最糟糕的质料,吸了汗水后的T恤,很快就会因低温结冻,夺取她的体温,当温度回升,结冰的汗水融化时,也一样会吸取体温,造成严重失温。
体温过低,她的心跳就会停止,心脏一停,呼吸也会跟着停止,接下来很快就会脑死。
从小到大,他看过太多类似的案例了。
为了她好,他只能脱了她的衣服,而且必须要快。
他没有那个耐心和她慢慢比手画脚,反正她早就已经被他吓得半死。
她是个勇敢的小东西,她用力的反抗挣扎,即使在最害怕惊惧时,都不曾哀求过,他原本以为她会尖叫、哭号,但她没有。